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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奇李南公兴役开河情涉侮玩奏元祐元年四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四
向者知澶州王令图辄有论奏,欲于迎阳埽开浚旧河,使水东注;
及乞于孙村地分金堤置约,使河流径归故道。
河北转运司并不计审利害,继有论奏,欲朝廷先委王令图相度,自迎阳埽以下许令一面经画,才候正月放水入旧河;
仍于大吴北岸修进锯牙,约束水势归复故道。
朝廷差李常、冯宗道相视,未至本处,而转运司范子奇、李南公自知欺诞,不敢掩慝,乃于正月十八日论奏,又移谍李常,称迎阳、孙村两处回河委是不便。
及常等相度,俱称不可,已罢其役。
按河流回覆,自古及今,最为中国之大事,今令图所言,遽欲兴役,开旧塞新;
及朝廷遣使按视,具见其实,则方露底里,以为难成。
同异两端,情涉侮玩。
愿付有司劾治子奇、南公之罪,以戒欺慢。
相视回河条画状元祐三年闰十二月 北宋 · 范百禄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五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宋史》卷九二《河渠志》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二
一、王孝先、唐义问、陈祐之、张景先同共讲议,称:「准朝旨节文,王令图张问相度得于北京第四铺去河近处开引水签河,导水分入孙村口,还复故道处,躬亲将带属官相视打量到高下丈尺等。
看详大名埽第四铺欲开河取水入孙村口还复故道处,河深二丈一尺六寸至二丈三尺,稍似港,别无紧著港势。
据打量得流分尺寸,开掘到井筒深浅,比照只过得水一尺八寸五分至二尺四寸五分,尚有二丈一尺一寸五分至二丈五寸五分取引不过,委是即目难以还复故道。
除此外,未有可以兴修去处,已录奏闻去讫」。
臣等看详顾临等从初与王孝先同议孙村口难复故道之时,并系众官躬亲相视得西京左藏库副使孙勍等开到井筒一十七个,连泥水三尺七寸至七尺四寸及九尺,众定得尚有二丈一尺一寸五分至二丈五寸五分取引不过,遂行申奏,称难以复还故道。
今准敕命,却系王孝先奏,乞于上件去处取水入故道。
臣等寻牒修河司,会擘划上件事理日,打量得大河水深若干,取到井筒多少丈尺,并两面地形高下及港势流行次第。
继准本司牒称:去年十月讲议河事所打量,同衔申奏。
后来王孝先独出己见奏陈,遂专牒王孝先与不曾再行打量检视回报。
准本官公文称,自去年十月后来至申奏日前,即更不打量检视。
臣等勘会讲议所欲于孙村口回河,即取撅井筒检量得尚有大河深水二丈五分取引不过,遂奏称难以回河。
今臣等躬亲检视,检量得修河司开下堤外第一处井筒一个,通水深共七尺,内除水深一尺五寸外,有五尺五寸十一脉却行。
打量得大河水最深处一丈五尺五寸,河岸高八尺四寸,通高深二丈三尺九寸。
打量比折得堤外地面高如河底一丈九尺九寸一分,尚有一丈四尺以上取引不过,即与前来所验无异。
孝先独出己见,更不再开井筒,较量地形高下、可与不可回河,执以为便,显是卤莽,独任偏见,误国大事。
二、臣等看详河北转运司公文,已奏乞于诸路计置。
修河司约用闭口物料及旧河诸埽并马头上下约通计人工一千四百七十九万九千六百七十工半,物料计五千八百八十四万八千八十二条束块,日即目收买年计物料,三个月方买到四万九千馀束梢草。
提举修河司王孝先、俞瑾奏称,合趁来年放水入孙村口,归还东流,委是可以回复故道。
臣等窃详孝先初奏乞开减水河,即云俟其行流通快,新河势缓,人工物料丰备,然后徐议闭塞。
及召赴都堂,又供申称元祐五年方议闭塞北流。
今来朝廷再取果决事状,却称来年取水过后,若河流顺快,人工物力有备,便令接续闭塞北流。
如此则却是不俟新河势缓,人工物料丰备,然后徐议闭塞。
有此前后异同,缘回河事大,不容措置如此反覆。
兼详孝先、瑾等专领修河职事,岂不知合用物料五千馀万,未有指挥,见买年计,已经一季,未及毫釐,所阙不赀,全无涯涘,便云来年放水入孙村口,委可以回复故道。
彼岂不知此事理终不可为,故为大言,近期仓卒,以谓朝廷必难应副,则须报罢。
不然,安得五千馀万物料于来年数月之间遽能及期办集也?
孝先等又云「若失此时,万一河势变移,背了口地,岂独不可减水,即水无可回之理」者。
臣等窃谓,河流变徙乃其常事,水性就下固无一定。
若假以三五年或六七年,使数路休养民力,沿河收积物料,以渐开浚故道,修复旧堤;
严敕所司常切体访,一旦港势改变,别就得稳当口地,当此之际,审议事理,酾为二渠,分派行流,均减涨水之害,则劳费不大,功力易施,庶经久稍见稳便。
岂得谓之一失此时,永无回河之理?
但顾形势顺否、利害何如耳。
窃详孝先等所奏,于事理显是未经思虑。
三、孝先等称:「契勘卫州以下及新开口以上堤埽,自是系都水监照管,兼自来修河即不曾通管向上堤道。
今来并系南北外丞司地分,自合管认修护」。
臣等会到北外都水丞司公文称:「契勘,见相度孙村口开河,若欲全回大河东入故道,于未闭塞北流已前,本司地分内黄三埽、临河一埽、并对岸平等埽,合当预先添修固护逐处埽岸。
内黄三埽堤岸怯薄,虽修河司闭断三河门,窃虑大河闭塞河口之后,向上临河地分并三门河上下涨水出岸,奔流出内黄逐埽,紧著堤岸,其势必定猛恶,最系吃力,不测疏虞;
及对岸平等埽,亦恐沦没刷溢,分走水势,深足为患」。
修河司兴作河事,闭塞北流,向上堤岸称不通管,又称系都水监照管,外丞司地分自合管认修护。
候将来如降朝旨,依其所陈,即上件逐埽合倍加准备,所有人工物料乞一面移牒澶州
孙村回河事奏元祐三年十一月 北宋 · 彭汝砺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六
臣看详孙村回河事,自王令图首议,后来经户部侍郎李常、冯宗道等,又经天章阁待制顾临陈祐之相度,及其他臣僚上言不一,淹久未决。
今年十月都堂河北转运使谢卿材、都水使者王孝先等合议,逐人所见不同,是致今来遣使,谓当尽付前后臣僚申陈利害事件,及计会逐路监司参详可否,然后可见利害之实。
今来指挥即是以孝先之言为主,然尚令计会逐路监司详察可否,即是孝先所陈亦未为确论。
王孝先之言未为是,则李常等言未为非。
夫是非公器,非一人所能擅,利害系一国,当与一国共之,利害系天下,当与天下共之。
今河议,大臣可否者相半,近臣以谓不可者十六七,察于众亦然。
朝廷恐其难一,至烦陛下内降指挥
今来敕命惟是王孝先一说,众言屏弃不用,盖惟恐不复故道而已。
臣以为不然,事之可为不可为,天也,人不能胜天久矣。
河事利害半天下,上系宗社,下系数十州人命,河非藏于山川,其道路形势,高下深浅,可见可测,其不可欺者如皦日。
使可为也而敢以为不可为,不可为也而敢以为可为,是以国重事为玩戏,使者为聋瞽,非人则可,茍有耳目,必不至此。
臣闻之:天无心而万物生,圣人无心而天下治
是非并至,惟无心者能定。
臣愚欲乞指挥相度河事官,尽取前后应干臣僚文字,计会逐路监司参详可否。
如此,则可为不可为立见,使有定议,众言自屈。
譬之治讼,穷尽彼此曲直,然后情伪可见,刑罚可行;
未有独用偏辞一说而能折狱者也。
夫财力非出于天,出于民而已。
中人之家,春夏有不能及耕种,饥寒有不敢辄衣食,以待上之政令赋役。
使之有道,用之有名,民虽死不怨,或非其时,或非其义,怨疾且并作。
此不可不审。
京东河北荐罹饥馑,去年苦寒,不及下种者十五六,今岁虽小熟,然流移者未复,病者未苏,赋役之作尤须重惜。
今回河议未定,所有指挥物料价钱,亦乞付相度河事官,候见得的确利害及合消得收买,即径仰施行。
如此则议论得稳当。
所有文字,未敢行下,更乞详酌指挥
乞重行降黜张景先元祐四年四月 北宋 · 曾肇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五
检会元祐二年十一月顾临、谢卿材、王孝先、唐义问、陈祐之、张景先同共议讲河事,称王令图、张问相度开河取水孙村口还复故道处,打量得流分尺寸,取引不过,委是难以还复故道。
至十二月景先却奏,诸人献陈文字,莫如张问之说,利害已尽。
臣伏读问之语,至于再三,以谓:「方今论河,不出于此,淆乱之言,可以折衷。
朝廷不议还河则已,若议还河,须自北京以上,滑州以下,仍须先自孙村口而下,浚治旧河横堤。
臣更不敢张皇,上烦朝廷添差兵夫物料,只乞各用本埽人兵物料,及合得年例春夫客军变料应副,且渐为回河之计」。
朝廷采景先王孝先等之言,自京东移景先于河北,命同王孝先提举修河兴役一年,论者纷然,朝廷以为疑,乃召景先等赴阙,使之条陈利害。
景先孝先、俞瑾同状称,除第四辅外,更无可复故道去处,仍须先治旧堤故道,豫作枝梧,乞更展一年。
所贵期限稍宽,易为应办。
既而景先自画两说,一言故道复还之义,未易可已;
一言便议闭塞北流,未知所以为利,决知所以为害。
及朝廷画六事,使之条对,复与孝先等别议,且言:限以二岁之中,与大河角力。
窃谓未能详尽。
景先初谓开孙村口难复故道,寻却奏张问之说利害已尽。
初乞展限一年,寻却奏二岁之中,未能详尽。
前后反覆,左右依违,当官论事,岂容若此!
王孝先都水使者罢知濮州俞瑾监丞罢为莫州通判,而景先不失为监司,仍在三路。
罪同罚异,恐无以示天下。
若谓景先不专主回河之议,与孝先等不同,何缘景先同为提举兴役一年,无异议?
及朝廷诘问,乃持两端,意在免责。
观望怀奸,尤为可罪。
使为监司者皆效景先用心,朝廷何所赖乎?
伏望取景先前后所陈,更加考究,便见反覆依违观望之状,重行降黜,以正典刑。
河事议(一 元祐三年十月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五、《宋史》卷三四一《赵瞻传》
臣伏见大河为中国之患旧矣。
今有旨下执政议复故道,兹事甚大,执论多所异同。
向自元丰四年小吴埽决,乃成新河,继决大吴,北流逾汛,逮今八年,沛然莫回。
议者争言利害,未有底止。
往岁王令图始欲挑澶州旧河塞大吴,故朝廷除令图澶州以经画其宜。
既而上议复欲就孙村口入故道,遂命李常、冯宗道行视其地,以为不可,寻即报罢。
复诏张问遍行河上,复言自第四铺塞北流,东开二十里,趋孙村口为便,事亦不行。
未几以顾临河北路都转运使,覆按其地,乃不用孙村口而欲凿鱼池,东行百里入故河,议亦寝格。
今日水官遂持孙村口之说,而直云分减北流,以杀水势,并计开修所用无虑梢木二千馀万,役夫三十万人,所费浩大,而河未可决回。
河决已久,终无定论,而遽兴工力,大集物料,臣窃忧之。
累同执政论此,乃议当先聚买梢草,积于合用之地,岁科常夫,渐次开治,限之三年,足用即并力凿口,因塞正流,使趋故道,则民力不乏,堤防有备,亦免下流垫溺之患。
又欲自中差两制中官河北都转运使遍行诸岸,不独执用孙村口一处,虑实详矣。
如此累年为之,尚恐河流未顺,不如人意之所度,盖亦无如之何。
兹外未有上策也。
或者谓兴作大利,不计民力及国费,则非臣之所敢闻也。
王者之用民,视之如伤,畏之如覆,惟微惟危。
尚惧颠沛,夫岂易言哉?
河北京东西累岁灾伤,大为赈济。
比日流民方复,而暴然驱役,一户工作,数人饷助,郊野草莽之外,聚数十万众,饥死逃亡,声闻不接。
茍或不幸雨雪风沙,无所蔽舍,则何可量耶!
所谓远防未及而近忧先至矣。
且夫役固亦常事,然常岁未有若是之大也。
臣故愿圣慈深察民隐,虑后患,姑从臣等已讲之义,天下幸甚。
河事议(二 元祐三年十一月 北宋 · 赵瞻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一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六、《宋史》卷三四一《赵瞻传》
臣伏奉圣旨同议河事。
执政诸人皆未尝亲见河流地势深浅高下,故不敢决执其可回故道与不可回者。
虽有议论,亦但是遥度,非有实据也。
故今遣范百禄、赵君锡专往河上行视其地,至则朝廷方决施行。
臣议有五,敢预言之:若百禄等所定合行回河,既得的确,朝廷必当信行,更不别听议论,即须依元计所用旧岸新开物料都数作三年限,渐次收买。
既是和买,即当严饬州县勿令配民,盖不遽行收买,则价不翔贵,故必缓期。
又所兴工役,以河北连年灾伤,止可只科年例夫数接续开掘,修治有绪,故限之三年,乃可以成。
欲速则民力不胜,必致逃亡,别起事端,不可不虑。
祥符中议滑州河事,亦先开减水河口,尚历数岁,至天禧三年方书毕工,足明大役难以遽兴,此其一也。
京东河北累岁饥歉,民多流移,近兖州称,民有夫妻相食,而村野新殡率被发掘,啖其尸肉。
使天下生灵有至于此,而议者犹欲配夫出钱,州县且将敛率鞭箠,驱索于门。
臣遽闻之,痛切骨髓。
以陛下慈仁,必当为之深恤,尚肯迫其货物耶?
谨按《周礼》,荒政之聚万民,则曰薄征弛力。
今乃重之,故臣望朝廷宽其夫役,三数年后,俟得岁丰家给,则民和而事集,此乃臣子所不敢避谴谪而深言之者,此其二也。
百禄等相度到孙村及上下并无回河去处,即亦须不惑前议,遂当速罢兴修及收买物料,则不损国用,不疲民力。
况朝廷内外,经度可谓至矣,盖亦无如之何矣。
虽有设险之意,无险可设,则险非可造之物也。
止可疏导下流,自乾宁军,由大禹所治徒骇、鬲津见行河道,勿使壅遏,东入大海,接连界河,塘泺亦足以为边境之巨防矣。
议者惟虑他日河更北徙而失中国之险者,兹未易量,当俟河徙而议之可也,此其三也。
议者谓黄河为中国之险,今入北界则失限隔,以为机事之极大,国论之最远者,非臣浅智之能识,而謏闻之敢议也。
然臣窃疑之,虽尝有所辩而未得其确论,辄愿粗陈于前者。
尧、舜都蒲、冀,周、汉都咸、镐,历年皆数百,而不闻以黄河障外国,盖王者恃德不恃险也。
今谓前日澶渊之役,若非大河,则敌南抵都城矣,此又不然也。
澶渊之役,盖以庙社之灵,章圣之德,寇准之谋,威震北人,射中大帅,北人乃请和而退,岂独云河之力邪?
晋时河固在澶渊,而匈奴入塞,安能抗之哉?
朝廷若内用贤辅,外有名将,则燕、蓟非其所有,岂便窥中国耶?
就如能为限隔,使北人外扰河北,旁连河东,则京师可得安居乎?
臣之此论特为按河者,以为河不可回而言之。
深虑圣意骇闻失险之言,虚积宵旰之忧,故极言之,此其四也。
朝廷始以王令图之说,欲开澶州旧河及孙村口,遣李常按视,以为不可而止。
张问往行,又请开孙村,而韩绛极言其害,遂亦报罢。
去岁以顾临河北都转运使,专主河议,乃欲开鱼池埽,闻者骇之,悉谓难行。
王孝先又乞治孙村以回河,即召谢卿材、张景先会议,意又异同。
今更敕百禄、君锡同行相度上下口岸,要须开决河流于近南州军回使趋海。
固哉议也,自李常至谢卿材凡四议矣,一使相度不可,而再使人往,再言不可,则三使人往,三言不可而四矣,四又言不可,及今则五矣,若又不可,则遣使无已,是必得一人顺此意而后乃止尔。
历观前代国家议事,未有如此之固也,如此,乃是皆不用使人之言,而回河计已决矣,不可止矣,违遣使之本意也,此其五也。
臣惟邦计民力是念,伏望陛下留神详览焉。
乞遣臣僚相视回河利害奏元祐三年十月 北宋 · 王存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五
黄河之决,上轸圣怀,欲终回复,以纾一切之患,忧深思远,非臣下单见浅闻之所跂及。
臣等固当尽心竭力,奉行圣诲。
然区区愚虑,窃有未尽,不敢缄默以图自安。
且河决北流,为患非一,必欲回复,使之东流,须当审度地形,参议覆按,计校利害,至于万全。
理无可疑,然后兴事,则虽殚竭财力,劳费公私,大事获成,小害何恤?
若相视未审,议论可疑,遂事幸成,恐罹后悔。
臣等窃见自黄河决而北流,朝廷始用王令图之说,欲开孙村,令入故道,复用王孝先继之。
后来遣使与本路监司水官详议,然各为一说,互有利害。
朝廷决用令图、孝先之说,欲开孙村,而议者不以为是。
初未曾经覆按,近召河北转运使谢卿材、转运判官张景先赴朝廷,与王孝先共议其事。
卿材则以为自孙村口至沧州,筑六七百里旧堤,闭塞河门,比之曹村,约费数倍。
兼曹村止是旁决一口,每进堰一分,则水势取直,行旧河一分。
今开生河,阔不过二百步,深不过一丈五尺,不足以容全河,水势北流顺快,桩橛梢草不可以敌其怒力。
卿材恐还如武济之事,浚故道,缮旧堤,筑新堰,开三河,不知几千里之工料,一旦成空。
卿材欲乞朝廷指挥,不行闭塞大河,以安荐饥之农民,以省难致之国用。
景先亦以为故道未足以吞纳大河,及旧堤未曾修完,若便议闭塞北流,全回大河,景先未知所以为利,决知所以为害,不敢参议
孝先则又与景先俞瑾等共为一状,称今来再行相度,除大名埽第四铺上下可以开减水河,分杀水势外,上下沿流,更无可以取水还复故道去处,仍须先治旧堤故道,预作枝梧。
为旧堤废坏已久,完治之功猝不可办,乞更展一年。
又称如来年不测,大河泛涨,冲过直堤,淤淀故道,或河道变移,别无取水去处,即乞免修河官吏责罚。
孝先之议,既虑来年不测,大河泛涨,冲过直堤,淤淀故道,乞免责罚。
臣等窃详孝先之议,则是将来虽开故道,亦未能保无淤淀之患。
臣等考寻王令图孝先相继议开孙村,初不曾计度浚治故道,缮完旧堤,后因张景先申请,方有此说。
且谋闭决河,回复故道,及容受全河之水,犹或遗而不议。
臣等因此窃疑孝先之义,于利害有所未尽。
臣等窃谓大河闭塞,功费不赀,去年未议故道旧堤,其调发兵夫,鸠集材料,诸路已成劳费,况今故道旧堤之役,其人功物料又数倍于此。
度今公私财力,上下俱困,京东河北连岁灾伤,或于民閒折科物料,出办人夫,诚恐羸病久困之民,复受困弊。
若尽出公帑,则所费浩瀚,不易枝梧。
使孝先计议确的,将来决可回复大河,使之东注,而北流遂断,以成经久之利,朝廷固不惜劳费财力,以成就其事。
孝先等止称第四铺上下可以开减水河,以分杀水势,又称来年大河泛涨,冲过直堤,淤淀故道,即乞免修河官吏责罚。
如此,则是孝先等亦未能自有必然之论,但侥倖万一,以冀成功。
夫倾国家无量之费,劳百姓久困之力,以谋回河,而建议者止为减水之论,而预先求免责罚,诚恐其说未能尽确的利害,致虚费财力,以启将来噬脐之悔。
臣愚伏望朝廷更选公正近臣一员,与忠实亲信内臣一员,覆行按视孙村及旧堤故道,审度地势高下。
如将来委实可以回复大河,无可疑虑,然后决定修复,接续兴工。
所贵论议精密,曲尽利害之实,不误朝廷大计。
〔贴黄〕天圣中河决天台埽,当时议欲闭塞,凡两次遣近臣躬亲相度,又预积物料者数年,方始兴役,其慎重如此。
令自元丰四年河决北行,于今已八年矣,而议者以为淤塘泊,断御河,障西山之流,失中国之险。
臣等固当深思此患,使孙村决可回复大河,岂非臣等所愿哉?
但孙村回河,其役非小,而孝先之论尚有可疑,朝廷举事,理当审重。
古人决事尚谋及蓍龟,朝廷何惜更遣一二内外亲信忠实臣僚,再行覆按。
见得孙村决可回复大河,然后接续兴役。
或塘泊以南,别有疏导归海去处,其利一也。
臣等非有异论,但欲详审,将来不误朝廷大计耳。
〔贴黄〕取到见合应副修河兵夫钱等数,河北淮南京东西等路、府界共差厢军并河清兵士二万八千馀人,河北东西等路、府界共差民夫三万五千馀人,物料各四十馀万贯,桩橛、梢草、桅木、、索等一千四百馀万。
见于陕西京东西淮南两浙、江南东西等路计置,并本处移那收买,官员使臣共一百十九人。
已上只计开减水河等处使用,其浚故道,修旧堤,又约用物料一千万以上,不在上数。
〔又贴黄〕臣等按孙村之役,所浚故道,修旧堤七八百里,及筑新堤,开生河,闭塞北流,所费不赀。
其势须当劳动河北京东两路灾伤久困之民,调发所须,寖及诸路。
而建议者既未有必然可以回复全河之议,乃欲先展年限,以浚故道,修旧堤。
既展年限,浚故道,修旧堤,而将来大河不可回复,则今日数千万物料人工,遂为虚掷。
臣等愚虑欲望朝廷先令所遣臣僚与建议者,指定孙村决然可与不可回复大河。
所贵慎重其事,无有虚费,以取后悔。
〔又贴黄〕臣等未准今月二十六日御批以前,同三省、枢密院商量,取二十八日奏陈,乞差公正近臣一员与忠实亲信内臣一员,往河北计会监司张颉等,同共子细相度,覆按孙村决然可与不可回河。
更沿河踏行塘泊以南,有无可以疏导归海去处。
三省、枢密院既得今来御批指挥,更不具奏陈。
欲望圣慈详酌,特降指挥,选差公正忠实近臣、内臣各一员,前去同共覆视,孙村委实可与不可回河,更踏行塘泊以南有无可以疏导归海去处。
具的确利害闻奏,然后决于圣断,亦未为晚。
大宋兴州新开白水路记嘉祐二年二月六日 宋 · 雷简夫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
至和元年冬利州路转运使主客郎中李虞卿,以蜀道青泥岭旧路高峻,请开白水路,自凤州河池驿至兴州长举驿五十一里有半,以便公私之行。
具上未报,即预画材费,以待其可。
明年春,选兴州巡辖马递铺殿直乔达,领桥阁并邮兵五百馀人,因山伐木,积于路处,遂籍其人,用讫是役。
又请知兴州军州事、虞部员外郎刘拱总护督作,一切仰给,悉令为具。
签署兴州判官厅公事、太子中舍李良祐,权知长举县事、顺政县商应,程度远近,按视险易,同督斯众。
凤州河池县事、殿中丞王令图首建路议,路占县地且十五馀里,部属陕西,即移文令图,通干其事。
至秋七月始可其奏,然八月行者已走新路矣。
十二月诸功告毕;
作阁道二千三百九间,邮亭、营屋、纲院三百八十三间。
减旧路三十三里,废青泥一驿,除邮兵、驿马一百五十六人骑,岁省驿禀铺粮五千石、畜草一万围,放执事役夫三十馀人。
路未成,会李迁东川路
转运使工部郎中、集贤校理田谅至,审其绩状可成,故喜犹己出,事益不懈。
于是斯役实肇于,而遂成于田也。
嘉祐二年三月,田以状上,且曰:「虞卿以至和二年仲春兴是役,仲夏移去。
其经营建树之状,本与令图同。
臣虽承乏,在臣何力?
愿朝廷旌虞卿、令图之劳,用劝来者。
拱之总役应用,良祐、应之按视修创,达之采造监领,皆有著效,亦乞升擢。
至于军士什长而下,并望赐与,以慰远心」。
朝廷议依其请。
初,景德元年尝通此路,未几而复废者,盖青泥土豪辈唧唧巧语,以疑行路。
且驿废,则客邸酒垆为弃物矣,浮食游手,安所仰邪?
小人居尝争半分之利,或睚眦抵死,况坐要路,无有在我,迟行人一切之急,射一日十倍之贵,顾肯默默邪?
造作百端,理当然尔。
向使愚者不怖其诞说,贤者不惑其风闻,则斯路初亦不废也。
大抵蜀道之难,自昔以青泥岭称首。
一旦避险即安,宽民省费,斯利害断然易晓,乌用听其悠悠之谈邪!
而后之人见已成之易,不念始成之难。
茍念其难,则斯路永期不废矣。
简夫之文虽磨崖镂石,亦恐不足其传。
请附于尚书职方之籍之图,则将久其传也。
嘉祐二年二月六日记。
利州路诸州水陆计度转运使兼本路劝农使朝奉郎、守尚书主客郎中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李虞卿
利州路诸州水陆计度转运使兼本路劝农使朝奉郎、守尚书工部郎中、充集贤校理轻车都尉、赐绯鱼袋、借紫田谅(《金石萃编》卷一三四。又见嘉靖《徽郡志》卷八,《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五一九、五六四,康熙南郡志》卷一八,康熙巩昌府志》卷二六,雍正陕西通志》卷五五三、五五六,道光《褒城县志》卷一,道光《略阳县志》卷四,光绪《凤县志》卷一○,光绪《重修秦州直隶州志》卷二○。)
题下原署:「宣德郎、守殿中丞、知雅州军州兼管内桥道劝农事管勾驻泊及提举黎州兵甲巡检贼盗公事、骑都尉、借绯雷简夫撰并书篆额」。
河北路应副王令图丧事诏元祐二年三月己巳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九六
都水使者王令图河北经营河事亡殁,令本路量与应副丧事,仍赐钱五十万。